上次高尔夫球场那帮人已经给苏简安留下阴影,她有些迟疑:“这个人会不会……” 陆薄言就乖乖的让她扶着出门,还尽量不将自己的重量交给她。
不告诉他,陆氏至少还有最后一线生机,他不必去冒险。 陆薄言知道她在担心什么,不由失笑,把卡递出去:“只是一条围巾和一件大衣,就算陆氏出现财务问题,也还是买得起的。”
苏亦承轻轻抱住她,手抚着她的背:“你没有错,不要怪自己。” 刚才心慌意乱中无暇顾及,现在仔细一看,伤口虽然已经不流血了,但长长的一道划痕横在掌心上,皮开肉绽,整个手掌血迹斑斑,看起来有点吓人。
她疾步走到洛小夕跟前,她的脸上挂满了泪痕,妆容被簌簌落下的泪水冲得狼藉一片,可她固执的发笑,笑得那么绝望,整个人犹如频临失常的边缘。 “所以不能让他知道。”苏简安近乎哀求的看着苏亦承,“哥,我一定要跟他离婚才行,所以你一定要先替我保密。万一他知道了,这个婚不可能离得成。”
“简安……” 苏简安知道,唐玉兰对她失望极了,但哪怕这样,唐玉兰依旧不忍责怪她。
苏简安还来不及安慰洛小夕,洛小夕也还还来不及喘口气,公司那边就打来电话,公司的一个重要主管向人事部递交了辞呈,宁愿支付违约金也要马上就走。 苏简安总算确定了,陆薄言和苏亦承醉得一样严重。
第一次和苏亦承表白失败,她就应该听父亲的话,放弃苏亦承。 为了不影响胎儿,不能打针,也不能用药来止吐,苏简安只能这样硬生生的熬到不吐。
他看了洛小夕一眼,暂时放下教训她这件事,转身疾步走出酒吧。 记者猜,也许不久后就能看见苏简安和江少恺公布婚讯。
苏简安的额头挂下来三道黑线:“是不是真的,你自己不是应该很清楚吗?” 但她越表现出害怕,康瑞城大概只会越开心。于是维持着表面的淡定,又笑了笑:“以为操纵了苏氏你就能和我老公抗衡?你是蠢还是根本就没有脑筋?苏氏连给陆氏当对手都不配!”
掼下这八个字,她疾步走回屋内上楼,“嘭”一声摔上房门,拿过手机想给苏亦承打电话,但这么晚了,他会不会已经睡了? 苏亦承不可能留苏简安一个人在医院,但他照顾苏简安确实有很多地方不方便,拍拍萧芸芸的肩:“姑妈那边,我会帮你说话。”
那点因为她胡闹而滋生的怒气瞬间被心疼覆盖,陆薄言拭去她脸上的泪水:“我可以从头到尾把事情告诉你。” 洛小夕看着他的背影,忍住心底翻涌的酸涩,别过头不再看,回了病房。
“爸,妈。”离开医院前,洛小夕同时握住父母的手,“我今天要结婚了。你们快点醒过来好不好?否则我没办法举办婚礼啊。你们知道的,我最期待自己的婚礼了。” 医生很快给他输液,车子划破凌晨的寒风,朝着位于中环的私人医院开去。
苏简安的手搭上苏亦承的肩,未来得及说下半句,苏亦承就偏过头朝着她笑了笑,剥了个橘子给她:“我试过了,酸的。” “对!”苏简安点点头,“佑宁根本不怕他,他对佑宁也不太一样。”
陆薄言从未想过和韩若曦逾越朋友关系,怎么给她机会?再说态度不明的暧|昧,不才是对她真正的伤害和不尊重? 他揉了揉苏简安的脸,苏简安的表情终于不再那么僵硬,软糯的声音却透着前所未有的狠:“我记住他们了!”
“没胃口。”陆薄言往外走,“送我回去。” 苏简安用最快的速度洗好澡,回房间看见陆薄言坐在床上,不看文件也不看书,他很少这样。
“小夕,你看清楚,我不是苏亦承。我是你爸爸心目中的女婿第一人选。就算你不喜欢我,但是为了你爸爸辛辛苦苦打拼下来的公司,这个时候你不应该拒绝我的帮助。” 因为苏简安在这里。
晚餐她一直顾着聊天,根本没吃多少东西,后来一系列的惊吓让她提心吊胆,现在整个人放松下来,空荡已久的胃终于发出饥饿的讯号。 陆薄言笑了笑,悠悠闲闲的走向浴室。
对付康瑞城这种人,要先发制人。 她的跆拳道不算厉害,但对付几个瘦瘦弱弱的排骨男,绰绰有余。
腾俊来A市两个多月,并没有听说过洛小夕和苏亦承之间有什么,刚才洛小夕说她不认识苏亦承,他差点就相信了。 洛小夕明白了什么,抿着嘴,却掩藏不住唇角的笑意。